对设计师来说，其实也差不多。尽管是在浑水摸鱼，她交上去的作品也绝对算是韩娱一流的了。

他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撇过脸，视线相接，他龇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千瑾恩被他那白花花的牙齿晃了一下，赶紧转身走了。

……

当天，设计图就被驳回了。理由不消多说，反正拿人工资，替人做事。千瑾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不吃惊。

她很是淡定地和李俊怡商定好了第n套方案，其处变不惊之风让李俊怡很是佩服。

一天半小短假一晃而过。周日下午两点钟，大家又准时回到了办公室里。

成员们来了个新的经纪人，是个中年的女人，但待人还算和善。第一次见面，她给大家买了冰镇的甜点，千瑾恩的办公室也有一份。

千瑾恩当时恰好去找在给几个最近疑似又长高了的成员们量身高的李俊怡，在练习室和她打了个照面，记下了她的名字——赵雅林。

赵雅林和大家打完招呼之后就去了经纪人的办公室。经纪人办公室和成员们的练习室不在一层楼，她走了之后成员们便讨论了起来。千瑾恩和李俊怡交代一下除了身高之外还要测量那些部位的数据，正要离开时，被小鹿叫住了。

“瑾恩，”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千瑾恩看着小鹿笑得天真烂漫，心里却冒起不好的预感，“等下晚饭的时候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瑾恩，”又一次扑向电脑之前，李俊怡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淡定面对这些被驳回的作品的？”

以及那些改来改去的要求。

千瑾恩表示自己还在帕森斯的时候就已经识破这一点：“之前交上去的作品对我来说充其量也就是残次品。反正无论如何上面都要改上几十稿才会定下来，一开始就不要展现太高的水准了。”

在这种公司工作和真正的在时尚圈打拼毕竟是不一样的。时尚圈太严苛，崇尚昙花一现的天才设计，膜拜随心所欲的大师作品。千瑾恩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点浑水摸鱼的嫌疑，但公司里反正没有媒体和评（批）论（评）家来指手画脚。

都说杀一个程序员不需要枪，只要让他改三次代码就可以了。

千瑾恩挑挑眉，本想问都有谁去，但转念想到大家毕竟算是同事一场，而且这是在公司，光明正大的，谁来指指点点？

她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想到到时候要叫上李俊怡和李瑾爱。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小鹿笑眯眯地看着她：“刚才问过俊怡xi了，他和瑾爱都会来。”

千瑾恩再次挑眉，看着小鹿笑呵呵地走开，下意识转脸看向角落里正和kai聊天的朴灿列。

总感觉这是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