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帝后轻声笑道，“她说的一切，都该是对的？”

“十五年了……”

“陛下，你将清儿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养。你问过你身边这位，可曾兑现当初的诺言？”

她抬眸，目光中一种自然的排斥感，让婉月帝后很不舒服。似乎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就不舒服。

“当年她将清儿控制在手，骗我说只要我服下毒药。便待着孩子若亲子。她当着我的面发誓。可当我服下毒药之后，却告诉我，早在之前她便将蛊毒种植在她体内。”千翎雪一字一句的揭穿她的罪恶，“她还告诉我，她履行承诺一辈子对我的女儿好。但同时，她却不能保证今后她有了骨肉之后。那个孩子能否存活。”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什么？”

“你猜？”

她缓缓走过来，而当一个活灵活现的人站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翎雪？”

婉月帝君目光凝视许久，眼底一抹眼泪也不知几时，在琉璃盏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是不是很惊讶？”

婉月帝君难以置信，“当年你的失踪，是因为她逼你服下毒药么？”

“难道不是？”千翎雪冷笑，“难道皇后口中还有别的版本？”

“她告诉我，孩子遇难，千翎雪是因为保护这个孩子而……”

婉月帝君忍不住将拳头紧紧的握着，目光凝视着婉月帝后的时候。再也没了曾经的温柔。

“你当真便信这个女人的吗？”

千翎雪冷笑一声，“十五年前，没整死我。如今我还活着，有没有觉得很惊讶？”

“不翎雪，朕开心。”婉月帝君眉目微微蹙起，那难得的深情眷念，极其容易感受到。十五年了，他真正忘记这个女子的时候屈指可数。

“开心？”千翎雪忍不住好笑，“你开心，可我不开心。”

“为何？”

婉月帝君有些诧异，“十五年了，朕将你的女儿养得如此优秀。如今你回来了，朕还于你便是。却如何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