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兔子灯
推荐阅读:
她避开少年一本正经的目光,“再然后呢?你带我回丹阳县衙了?”
她下意识开口,随后小声道,“我还以为是桃雨呢。”
少年默了默,道:“看来你还是不清醒。”
“我已经清醒很多了,”沈云降嚼着糖,忽而看他道,“我有一支钗子不见了,金光闪闪的那种,你见过吗?”
邬斯衡“嗯”了声,“在我那儿,我等会儿拿给你。”
“为什么在你那儿?”
《兄长厌我》转载请注明来源:
从长乐郡回来后,沈云降大病一场。
连着几日高烧不退,几乎要病死在颠倒的晨昏里。
终日不散的苦药味萦绕在屋内,火盆中的细碳被烧得发红,冒着滋滋作响的火星子。
她靠在床头喝药,余光瞥见那颗每日雷打不动出现的莹绿色糖丸,苍白的脸上浮出些许笑意。
或许是当时被冻得神智不清了,对那日的事沈云降竟然没什么印象。
邬斯衡挑眉道:“你给我的。”
“然后呢?”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然后抱着我哭,说要回家。”
“……”
瓷碗见了底,沈云降仰头饮尽间,屋门“咯吱”轻响。
她垂着眼放下碗,拿起那颗糖,对来人道:“我刚好喝完了。”
紧接着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端起瓷碗,她一顿,愕然抬眼。
“嗯。”
“邬斯衡……”